眼看着年关将近,曹亮依然是忙得不可开交,这几日连回家的空都没有,整天都呆在军营之中,白天还得跑各个官署,不光是马匹,越骑营的军械、营帐、器物样样都缺,曹亮只能是一趟趟去跑,把尚书台都跑遍了。
越骑营本来已经是一个被人们所遗忘的存在,现在曹亮上任之后,大力整顿,面貌大变,让众人也是刮目相看。
这天,曹亮正准备出门,忽然有兵士进来禀报,武卫将军司马羊祜求见。
回到洛阳之后,羊祜升任武卫将军司马,和曹亮不在一处,自然见的面就少了,曹亮连忙亲自出迎,将羊祜接入营堂。
羊祜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,和曹亮打招呼的时候,也很冷淡,等到曹亮挥退其他人之后,羊祜劈头就问:“曹子明,你的承诺呢,总不会当个屁放了吧?”
“承诺?”曹亮微微地一怔,不过旋即他就明白了,羊祜这是代羊徽瑜兴师问罪来了,上次和羊徽瑜见面的时候,他就已经答应了羊徽瑜,会尽快地向羊家提亲的。
但父母不同意这桩婚事,曹亮也只能暂时先放一放再说,等到有合适的机会,再和父母来谈。但由于曹亮就任越骑校尉之后,一直忙于越骑营的事务,只能是暂时把这事给搁置了。
而且这段时间来,曹亮忙得是天昏地暗,连见羊徽瑜一面的时间也没有,本来他还寻思着找个时间和羊徽瑜解释一下的,可忙来忙去,真心抽不出一点空来,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拖了下来。
和曹亮不同,一直闲着家中的羊徽瑜是度日如年,曹亮出征之时,她已经是操碎了心,一方面挂念着曹亮的安危,一方面企盼着他的归程。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把他给盼了回来,短暂的见了一面之后,羊徽瑜又陷入到了无尽的相思之中,明知道曹亮就在洛阳城,可是咫尺天涯,连个见面的机会也没有,怎么不令她望断秋水望穿冬云。
其实羊徽瑜的心情还是相当的复杂的,眼看着年关将近,转过年来,她又长了一岁,二十三岁或许对于曹亮而言不觉得有什么,但放在这个时代,妥妥的“黄金圣斗士”,别的女孩子一般十五六岁就都已经出嫁了,到了二十三,恐怕孩子都一大堆了,偏偏羊徽瑜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出嫁,说不急,那是假的。
羊徽瑜愁眉不展日渐憔悴被羊祜看在眼里,在他的反复追问之下,羊祜才知道了曹亮答应她的事,顿时羊祜是火冒三丈,这曹亮也太不守信用了,答应的好好的事,为什么不办,让姊姊在这儿痴痴苦等。
于是羊祜径直来寻曹亮,如果曹亮真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家伙,羊祜才不管和他有没有交情,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。
不过曹亮还真心有点“冤枉”,乱都没乱过,那来得始乱终弃这一说。
羊祜也有些日子没看到曹亮了,不过关于曹亮的事情倒是有不少的传闻,别人当上越骑校尉,等于就是一个闲人,而曹亮不同,完全成了大忙人,对越骑营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改,似乎想把越骑营训练成一支精兵。
这事在洛阳官场上已经成为了一桩笑谈,越骑营和北军五校的其他四营一样,已经渐趋没落,军纪涣散,兵备松驰,曹亮想要凭着一己之力改变越骑营的面貌,谈何容易?
现在没人觉得曹亮会成功,越骑营荒废了这么久,积重难返,曹亮此举,不过是异想天开,许多人都在等着看曹亮的笑话,看他失败的那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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